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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灾变后,他如此看待欧洲----粱启超在1919

第一次世界大战虽然已经结束,但欧洲人的苦难仍然在继续中,大流感仍然在肆虐中,而在生活的困苦面前,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当时欧洲人赚钱的优越生活已经不复存在。寒冷的冬天里,能用来取暖的是半干不湿的木柴和煤气厂用过一次的煤渣,为了省钱连衣服也不敢买,只好加强室内和室外的运动来抵抗严寒。

无论是战败国还是战胜国国民生计都已经山穷水尽,无论贫富,都买不到生活物质。而且也不是很快能恢复过来的,因为重建所需的人力资源,原料,资金,能源等都是处于大失血状态,所以对普通人来说经济恢复遥遥无期。

粱启超感慨,连从不发达国家穷惯了的中国人都感觉到不便,更别提一向生活水平优越的欧洲人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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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质上不丰富也就罢了,社会也不平静,战胜国的穷人们站起来挑战富人所有权,纷纷成立公团,决心要和资本家搏斗,在1919年梁启超已经看透,社会革命恐怕将是20世纪的主旋律。


欧洲的知识界和思想界,文学界也陷入了迷茫,欧洲人抛弃了旧有的宗教,哲学,结果发现前途陷入一片迷茫,一位美国有名的新闻记者赛蒙氏和粱启超闲谈。

他问粱启超:是否要把西洋文明带回中国?粱启超回答是。

可记者叹一口气说。‘唉。可怜。西洋文明已经破产了’。

粱启超问他。‘你回到美国干什么’。他说。‘我回去就关起大门老等。等你们把中国文明输进来救拔我们’。

梁启超初听到这个问题,以为对方开玩笑,但后来却发现这种意见在当时欧美知识分子那里很常见,他们其实也谈不上了解中国,只是对欧美文明的信心产生了自我怀疑。

在欧洲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打动梁启超的主要分为三种情况:

大灾变后,他如此看待欧洲----粱启超在1919


一是感动:

在一战最大的血肉磨场--凡尔登,粱启超得知,在战争最激烈的时候,这里有个士兵们组织的个音乐会,每当战争空隙,士兵们会来到这里欣赏音乐。“歌舞从戎。”

“投戈讲艺”,在中国历史上也是能载入史册的美谈。在这里却只是战时的小事,欧洲文明程度高可见一斑。

二是感慨:

法军副司令住的是威廉二世的行宫,而且是皇后的卧室,表情得意意气风发,粱启超却想起了八国联军时期德军司令瓦德西在紫禁城时,大概表情也时一样。当年的征服者大概没想到几十年后自己也经历了一样的结果,果然是“天道好还”。

三是可鄙

在欧洲文明的废墟上,无论战胜国或旁观者,都难免心生悲怆。但还是有“以天下忧为乐”的,梁启超遇到的一位英国女军官,居然在遗憾战争要结束了,不能再像战争时候那样“壮快生活”。

总的来说梁启超对于欧洲的看法是苦难中存在希望的,他认为:


欧洲百年来物质上精神上的变化。都是由‘个性发展’而来。现在还日日往这条路上去做。他和古代中世乃至十八世纪前的文明。根本上有不同的一点。从前是贵族的文明受动的文明。如今却是群众的文明自发的文明。从前的文明是靠少数特别地位特别天才的人来维持他。自然逃不了‘人亡政息’的公例。今世的文明。是靠全社会一般人个个自觉日日创造出来的。所以他的‘质’虽有时比前不如。他的‘量’却比从前来得丰富。他的‘力’却比从前来得连续。现在的欧洲。一言以蔽之。万事万物。都是‘群众化’。这种现象。连我们有时也看得讨厌。有人说。这不是叫社会向上。倒是叫社会向下了。其实不然。一面固是叫旧日在上的人向下。一面仍是叫旧日在下的人向上。然而旧日在下的人总是大多数。所以扯算起来。社会毕竟是向上了。

大灾变后,他如此看待欧洲----粱启超在1919


100年前的梁启超对于未来时代的发展,居然和今天网络时代有共同之处,今天随着网络的发展,普通大众也有了发言权,少数精英不再能垄断舆论,一方面来说随着发言群体的学识底下,不可避免的有“社会向下”的感觉,但是这么多普通公民的发生又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现象,所以整体来说还是“社会向上”。

第一次世界大战,人类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最后终于换来了国际联盟的诞生,当然我们知道,实际上国际联盟并未能阻止战争,一直到二战以后联合国的诞生以后,大国之间的战争才成为过去。

梁启超已经认识到国家主义是有缺陷的,各人类分成数个强大的民族国国家互相敌视,最终的结果往往就是同归于尽,所以只有建立国家以上的组织及国际联盟或联合国,才能有效的做应对人类之外和之内的挑战。

时光如梭,梁启超说过话以后又过了100年,欧洲眼看又要遭遇大难。

欧洲现在的状况一度曾经被认为是全球发展的榜样,民族国家逐渐消亡,欧洲人至少说可以说摆脱了数百年来的互相仇视,但在目前的疫情情况下,我们也看到了,这种结构在遭遇疫情来袭的情况下,似乎毫无抵抗之力,比起民族国家的中国美国来说尤其如此,只希望欧洲文明能够再一次浴火重生,探索出新的前进道路和方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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