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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人才争夺战:乌克兰专家巴比奇拒美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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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二十世纪最重大的地缘政治悲剧,苏联解体给他的原加盟共和国人民造成了深重的灾难,却给西方资本主义强国掠夺走了无数优质财产。

不需讳言,中国也利用这一时机,在苏联资产转移过程中分得了一杯羹,这当中最贵重的物品无疑是来自乌克兰的原"瓦良格"号航母,也就是今天中国的001号"辽宁舰"。

可是大家都知道,在当时西方国家的层层堵截之下,我们历经千辛万苦运回来的不过是一个庞大的外壳,乌克兰在启航之前早已将大量关键零部件拆了下来

要把这样一个空壳子重新变回它原本应该在茫茫大海中驰骋扬威的样子,还需要大量的知识和人才,而且最好是把它亲手设计建造出来的人。

美国人当然非常清楚这一点,因此他们对于拉拢这些原苏联人才们可谓是不遗余力。凭借美国当时雄霸全球的金融实力,很少有陷入困苦生活的原苏联工程师能够抵挡住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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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俄罗斯到乌克兰,不知有多少高级知识分子抛弃了冷战时代的敌对传统和苏联解体的悲哀,投入美国的怀抱。万幸的是,我们中国却在这样的劣势下,打赢了一场至关重要的人才争夺战。

造遍苏联所有航母

尼古拉耶夫船厂,又称为黑海造船厂,是前苏联时期第五大造船厂和唯一航母总装厂,在社会主义年代,能在这样的巨无霸级国营企业工作,哪怕是一个小职工都意味着相当不错的生活。

而能够在至关重要的航母建造部门担任核心设计师兼航母武器部门首席设计师,毫不夸张的说,足以称得上是全苏联乃至全人类最顶尖的科技人才。

瓦列里·瓦西里耶维奇·巴比奇,在苏联解体之前他就是这样一个令无数人羡慕又敬佩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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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奇出生于充满血与火的伟大卫国战争期间,9岁那年搬到了黑海造船厂所在的乌克兰尼古拉耶夫。

1955年,才14岁的巴比奇考入了尼古拉耶夫造船工程学院中专部,1959年毕业,随即进入尼古拉耶夫的"61个公社社员"造船厂工作,作为电工参与建造反潜驱逐舰和搜救船

如果所有科技精英对于自己的严格要求一样,巴比奇并不满足于自己的"铁饭碗",在工作之余,他一直补充知识准备考大学深造。

1962年,他如愿考取了母校的大学部,5年之后毕业。有着来自造船厂的第一手工作经验,再加上大学专业学习和显现出来的管理才能,毕业之后的巴比奇被分配到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工作单位:黑海造船厂

这是乌克兰最大的造船厂,自从七十年代开始,这里就承担起所有苏联航母的建造工作。

在黑海造船厂,巴比奇先在导弹火炮设计部工作,参与了两艘直升机母舰的武器分系统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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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巴比奇调任造船厂综合设计部,黑海造船厂此时也开始了4万吨的基辅级航母的建造工作。

要了解巴比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天才,我们不妨介绍一下苏联的航母建造流程

和大家想象的不同,黑海造船厂一开始并不负责航母的设计工作,而仅仅是承接来自航母设计单位和总师下发的设计图纸,进行阅读、理解、比对、改进,然后再进行具体的建造过程。

也就是说,按照巴比奇自身的工作职责,本来也就是负责按部就班摆放零件的活就够了。然而到了建造第二艘基辅级航母"明斯克"号的时候,巴比奇已经取得了我们上文所说的核心设计师兼武器首席设计师的头衔。

从一个小电工,经历一艘航母的建造就转变成核心设计师,巴比奇完全担得起天才的称号

除了繁重的航母设计建造任务之外,巴比奇竟然还能有空和其他科技人员合作,完成了苏联第二代空间的某舱室设计,以及苏联第一个海军航空兵舰载机陆上训练基地的设计规划工作。充分诠释了能者多劳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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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八十年代,基辅级航母已经建造到了第四艘"巴库"号,此时的巴比奇已经是黑海造船厂设计部主任,苏联航母也到了需要更新换代的时候了。

1982年4月1日,五万吨级的"里加"号开始下水开工建造,历经多次改名之后1985年12月4日,该舰以"库兹涅佐夫"的最终定名下水。当天,这个级别的第二艘航母被搬上了船台,它的名字,就叫做"瓦良格"。

从基辅号开始,到瓦良格,巴比奇参与了苏联所有航母的建造工作,这在一国海军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奇观了。以他的卓越功勋,在退休之后的生活必定是无忧无虑的。

风云突变,遗憾难消

1988年,巴比奇所在的黑海造船厂迎来了一个十分重大的任务:以列宁名字"乌里杨诺夫"命名的超级航空母舰,也是苏联第一艘核动力航母开始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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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将用它来对抗美国的尼米兹级航母。苏联还特别拨款对尼古拉耶夫船厂进行了大规模改造,甚至将大渠和布格一德涅伯一利曼河道竣深,以保证超级大船日后建成能够出海。

巴比奇又迎来了新的挑战,同时也意味着,自己的科技生涯大大延长了。

正当巴比奇为了这艘伟大的船只日夜奋斗,整个造船厂加班加点的时候,厄运悄然降临,1991年12月26日,苏联最高苏维埃共和国院举行最后一次会议,宣布苏联"停止存在",苏联解体了。

解体后的乌克兰和俄罗斯为了分配家产争吵不休,黑海造船厂自然也不能幸免。由于苏联建造"乌里杨诺夫"级是为了分配给位于俄罗斯的北方舰队和太平洋舰队,因此这艘船的所有权被俄罗斯继承了,而造船厂不能搬走,自然就划给了乌克兰。

让巴比奇心如刀绞的是,苏联解体导致对"乌里杨诺夫"的拨款立即中断,此时船厂共加工舰体钢材二万九千吨,原子蒸汽发生器已在车间组装,船台大合拢已经接近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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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总理普利汉诺夫曾询问厂长能否设法完成军舰,得到了那个著名的回答:"只有伟大的国家才能完成它,而那个伟大的国家已经不复存在。"

同样的话,俄罗斯人还将在"瓦良格"号身上听到一次,因为当时这艘船也还没有完全建成。

最终,"乌里杨诺夫"号由于过于庞大,已经完全失去了继续建造的可能,乌克兰和俄罗斯不得不协议将其处理掉。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一家美国钢材公司的副总裁来到黑海造船厂,以区区450美元一吨的价格,把"乌里杨诺夫"专门特制、用来对付美国的钢材当作废铁一样收购走了,不知道巴比奇老爷子当时是什么心情。

而此时,完工程度已经达到60%的"瓦良格"号在船台上,所有建造工作都停了下来,静静等待自己的命运。

在俄罗斯和乌克兰双方迟迟无法解决复工问题的状态下,最终决定"瓦良格"号交由船厂自行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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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美国钢材公司在眼看着"乌里杨诺夫"从令人生畏的核动力航母变成彻底的一堆废铜烂铁之后,竟然随便找来一个借口说"合同无效",连买废铁的钱也不愿意出了。

而和美国一起来接洽的另一家挪威公司也同样托辞取消了原先的合同。巴比奇在苏联辛辛苦苦奋斗了几十年的航母事业,就这样一朝化为乌有。

起死回生,航母之父拒美来华

1999年,澳门一家"旅游有限责任公司"和乌克兰签订协议,以2000万美元的价格买走了瓦良格号的空壳子,准备"将其改造成一个大型海上综合旅游设施"。

对此早有戒心的美国人早已先行压迫乌克兰,如果要将"瓦良格"卖给中国,必须拆除舰船上的一切武器装备。

独立之后的乌克兰没有任何和美国叫板的资本,只好照做。就这样,在下水11年和停建8年之后,"瓦良格"准备前往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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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经无数的谈判,付出难以计数的代价之后,2002年3月4日,"瓦良格"终于抵达航行的终点--中国大连港。

正如美国人预料的,此时中国买到的,充其量不过是一个钢铁外壳,里面要什么没什么,连锅炉都被拆得干干净净。

要让这样一艘船壳起死回生,非要找到当时的图纸、资料,以及技术人才不可。

自从苏联解体之后,黑海造船厂和巴比奇的生活就一落千丈,1993年黑海造船厂的航母部门彻底撤销,巴比奇失业了。一个堂堂航母设计师,如今靠一支笔写文章、当记者过活。

然而当他在1998年知道中国正在接洽购买"瓦良格"号的时候,他开心得仿佛"彩票中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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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瓦良格"号抵达大连不久,一份来自乌克兰的申请发往中国,简历上的名字正是瓦列里·瓦西里耶维奇·巴比奇——"瓦良格"真正的父亲。

此前美国人曾以百万美元的薪水多次聘请巴比奇前往美国,巴比奇置若罔闻。

中国很快就同意了巴比奇的申请,并为他在中国定居大开绿灯。巴比奇终于可以把"瓦良格"继续建造完成了,感觉好像救活一个快要夭折的孩子,他一身的本领又有了用武之地。

看到中国对航母事业的重视和日益增长的国力,巴比奇表示将会用自己毕生所学来报答。

2012年9月25日,曾经的"瓦良格"正式更名辽宁号,交付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

文/赵贺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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