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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逊霍尔会议将传递何种市场信号

来源:经济参考报

每年,在美国怀俄明州举办的杰克逊霍尔全球央行年会,无一例外都会牵动市场神经。

由于疫情的影响,26-28日举行的此次会议临时调整为线上举行,尽管会议举办形式虚拟化,欧洲央行行长拉加德和英国央行行长贝利还可能缺席,但丝毫没有减少外界对其的

杰克逊霍尔会议本是一个经济政策研讨会。但就是这样一个非正式的会议,几乎成为全球主要央行政策拐点的风向标。回顾历年来从杰克逊霍尔传递出的信息,就不难理解市场对此的重视。

2010年和2012年,时任美联储主席伯南克先后两次在年会中暗示将启动第二轮和第三轮量化宽松(QE)货币政策,2010年11月和2012年底,美国的第二轮QE和第三轮QE应声落地。

第二轮QE在2011年6月到期后,2011年的年会上,伯南克又表示,美国经济复苏弱于预期,失业问题堪忧。于是,美联储于9月21日议息会议后,宣布决定采用“扭曲操作”,即在不扩大资产负债表总规模的前提下,对所持有的国债资产进行“卖短买长”,从而延长所持国债资产的整体期限。

2014年的年会上,时任欧洲央行行长德拉吉暗示,由于正面临欧元区经济停滞、物价疲软和失业率高企的困境,欧洲央行将转变以紧缩为主的政策思路。次年1月,欧洲央行步美联储后尘,宣布将从当年3月起每月购买600亿欧元政府与私人债券,预计将持续至2016年9月底,正式开启了欧版量化宽松。

而到了2015年和2016年,这两年12月份的加息均有当年年会上时任美联储副主席费希尔和美联储主席耶伦提前释放出加息信号作为铺垫。

2018年,美联储主席鲍威尔在年会上否定了市场具有过高、过热特征,年底,美联储连续第四次加息落地。

2019年,鲍威尔承认全球经济前景正在恶化,公开提及贸易政策不确定性的问题。为了应对经济下滑的风险,美联储在此后的9月和10月连续两次降息。

去年,由于疫情的影响,杰克逊霍尔年会移师线上。当年,全球央行面对疫情冲击,开启史无前例的货币宽松浪潮,政策空间受到极度挤压,此次会议重新审视未来十年货币政策框架。鲍威尔在会上表示,美联储将会对货币政策执行框架进行重大调整,采用“平均通胀目标”。在新的框架下,美联储打破了长期以来对通货膨胀率的上限控制,试图最大程度改善劳动力市场与就业水平。这也造成了今年在美国物价指数逐月递增的情况下,美联储始终在物价水平有可能见顶回落的预判下,坚持当下的货币政策不变的结果。

目前,由于物价水平的快速上涨,美联储已经开始触及缩表的讨论。不过从市场的分析来看,前两个月市场倾向于美联储很快缩表的预期还十分高涨,但现在已经变得有些犹豫,分析家们开始更为谨慎和耐心,对释放缩表暗示时间的预判已经退为本次杰克逊霍尔会议或者此后货币政策会议中的某一次。

这样的变化显然来自新冠肺炎变异病毒德尔塔毒株在美国的快速蔓延。7月以来美国单日新增新冠确诊病例数呈快速上涨之势。和7月初相比,现在每周的确诊数增长了7倍。8月17日新增确诊只是超过14万例,一周后的8月24日已经超过27万例,26日有所回落,但仍近21万例。

在通胀目标方面,由于美联储已经将2%的通胀目标变为长期平均2%的目标,到7月,美国实际已经达到美联储所要求的“进一步实质性进展”;美联储最为

显然,新一轮疫情对这一路径形成了一些干扰。

面对这一干扰,股市受到鼓舞,美国道琼斯指数守在35000点上方,金价则随着美元止跌而有所回落。

更多的分析师认为,鲍威尔在本次会议中对于任何缩表进程的时间安排可能都是模棱两可的。

《华尔街日报》援引分析师的观点称,之前杰克逊霍尔年会看起来是一个发出缩减购债预警的理想场合,但现在官员们可能更倾向于在9月会议之前的几周看看经济数据表现如何,再释放重大信号。

但路透社的分析表示,鲍威尔有可能在周五举行的年会上讨论缩减购债的问题。

确实,现在的问题变得更为复杂。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后,美联储看到的是失业率下降而通胀低迷;2019年围绕美国货币政策框架进行激烈辩论时,美联储需要应对的只是就业大增和低通胀;如今,美联储面对的是通胀和就业间的冲突更为激烈的窘境,政策取舍将更为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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