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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州雪灾冻死人、电价飙升200倍,为何没出现八

欧空局“哨兵-2号”卫星拍摄了一张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俯瞰图,整个德州都被积雪覆盖。

德州雪灾冻死人、电价飙升200倍,为何没出现八

欧空局“哨兵-2号”卫星拍摄的德州雪灾

这就是近来肆虐美国的冬季风暴,据美联社的报道,目前这场风暴,已经导致至少 76 人死亡,其中约一半在得克萨斯州。

伴随风暴的,是车祸、一氧化碳中毒、房屋火灾以及低温。

这都是天气造成的,可以成为天灾。

但天灾之后的问题,似乎都是关乎人的。以受灾比较严重的得克萨斯州来说,因灾情而导致数百万人遭遇停电断水,最终批发电价暴涨,甚至有用户收到1.6万美元(约合人民币10万元)的“天价电费单”。

整体上的数据是,最近美国德州的电费飙升 200 倍。在全美,有超过,超过2700万人在没有供暖的环境里入眠。

目前还有几十万户家庭断电。

大面积停电带来的另一个问题就是,自来水和天然气供应中断。到 18 日的时候,得克萨斯州254个县中,有154个县都还存在供水中断的问题,1320万人的用水受到影响。

但有电有什么用呢?这么高的电价,似乎再发达的国家人民也承受不起。

美国人的救灾为什么是这样的呢?

在我们的影响中,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似乎是个通识。但美国不是这样的。

美国人的很多事情要走程序,而且还要两党商量,等方案通过,灾情只有更加严重了。所以拜登也是在 21 日才宣布德州进入重大灾难状态。

而拜登之所以这样宣布的原因,只有一个——为批准更多联邦救援资金扫清障碍。

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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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登批准宣布德州进入重大灾难状态

德州到底发生了什么?

上周早些时候,位于美国西南的德克萨斯州经历了30年来最严寒天气,气温降至摄氏零下18度。由于居民取暖用电猛增导致电网不负重荷,出现断电。

截止19日仍有大约18万民居和商家没电,而最初则有330万德州人没有电力。

此外,由于供水系统被严寒冻结,大约一半德州人口(1300万)面临供水问题。其中,德州最大城市休斯顿收到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警告称,任何饮用水必须要烧开后才可以,包括过滤水,以防止污染问题。

不少居民家中漏水严重,跟“水帘洞”一样,屋里一片狼藉。屋里实在太冷,一些人只能在车里度日。阿德莱一家的七个孩子,最大的11岁,最小的才三个月大,就不得不挤在一辆车里取暖。

其实,这还算好的,更难的是疫情与灾情的重叠打击。得克萨斯州居民伊斯拉埃尔·利蒙之前因感染新冠病毒在医院接受了三周时间的治疗,刚回到家,但每天仍需要不间断地吸氧,可他家断电了。

这无异于让他死亡。

暴风雪天气造成德州多人死亡,其中包括一些人死于交通事故,同时,还有人因为在车内和室内用发动机取暖导致一氧化碳中毒身亡。在休斯顿的哈里斯县,就有300多起涉嫌一氧化碳中毒事件。

休斯顿官员说,还有一家人可能是由于点蜡烛取暖造成房子着火导致至少4人死亡。当地警方还在休斯顿高速公路旁找到2个男性死者,警方说估计是冻死的。

其他一些死者包括:

一名11岁男童在房车里被冻死;一位75岁越战老兵由于氧气瓶用完出去找备用氧气瓶后死在卡车里;两名男性死于家中;一名男性死于停车场。

德州灾情确实很严重。但美国各方的救援,似乎都比较缓慢。

这倒也不是美国人反应慢,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的就在流程很“资本化”。由于德州为独立电网系统,无法从其他地区调用电力,该州可运营电网的实时批发电价暴涨200倍至每兆瓦1万美元。

由此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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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化、政治化的美国救灾流程

德州是美国共和党的地盘。

灾情最初的时候,首先是当地处理。德州的官员们对外宣称的是,力争尽快为那些有需要的人提供瓶装水以及发电机。

但美国是完全资本化的国家,权力未必有用。所以,这些官员实际上无法提供恢复全面供水的时间表。

因为这取决于当地的供水商,许多单位仍未对其供水系统所受损失进行全面评估。

所需人工也找不到。

德州当地多处水管被冻裂受损,当地水暖工供不应求,因此只能和外地水暖工联系救援。

在这一步,只是德州共和党那些参议员们去努力,其他的州是不太会照顾他们的。而要命的是,在德州遭受雪灾之际,德州共和党参议员泰德·克鲁兹却离开休斯顿,全家去墨西哥度假。

在网络舆论的压力下,克鲁兹在 18 日才返回美国,提前结束度假,并道了歉,说是为了满足女儿的愿望才去度假。

可见,当地官员的努力其实是有限的。

那么,美国总统拜登在做什么呢?

白宫的拜登在此前只能通过电话询问,比如与德州主要城市休斯顿、奥斯汀和达拉斯市长通话,确保他们可以使用政府资源。

这就是,在灾情面前,美国人是先把资本流程放在第一位的。

但这个“政府资源”,也要走流程的,拜登是做过努力之后,才宣布德州进入重大灾难状态。

这个宣布进入重大灾难状态,是一个很重要的步骤。

因为这个“状态”是被白宫批准的。

批准,也就是类似于先得到白宫那里开个证明,证明了这个州的灾情很严重才行。

但这个实际上不是实时救灾。

只是扫清“发钱”的障碍。拜登的批准可以让灾情中受到影响的个人能获得联邦资金,包括临时住房和房屋修缮方面的援助以及低成本贷款。

但实际上,拜登这种做法还算是比较“积极”的了,因为这是他上任一个月来面对的首场新危机,所以,拜登考虑亲临德州视察联邦的应对情况。

因为这个决定,德州州长Greg Abbot感激涕零,他对于拜登宣布德州进入重大灾难状态发了一个声明,表示这是“重要的第一步”。

这个州长很有意思,他在去年 11 月时,还是死不承认拜登胜选的一个州长。

拜登竟然愿意不计前嫌,准备给他们政府援助。他的感动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拜登批准的个人援助,只适用德州的77个郡。

州长原先申请的是254个郡。

但拜登能做到这一步,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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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州雪灾


美国人的救灾程序

美国人的救灾程序是自下而上的。就像前面叙述的那样,对于重大的突发事件或者紧急灾害,都是从下而上的去应对。灾害发生之后,主要由当地政府负责,当地的社区组织和志愿者组织参与进来,如果灾害规模较大,就向州政府求救。

这之后才是州政府调集国民卫队应对,动用州政府的资源。

动用政府资源在美国是个比较复杂的程序,不管是州政府还是联邦政府。

因为先要对受灾情况进行评估,评估也是从下而上的,从地方、州、联邦或者志愿组织的认证来确定什么级别的援助。

而后,是州长向总统提出声明。先担保要将州政府的资源投入到长期重建的工作。

最后,才是总统对重大灾难状态声明提出的议案讨论。

因为美国是联邦制的国家。

联邦就是众多州联合起来,成立美国,每个州有一定的自主权,比如可以自己制定法律。只不过,所有州都承认联邦政府为最高政府,也就是国家政府。其他的很多东西,都是“盈亏自负”的。

所以,美国人财政计算时,各州财政与联邦政府财政是分开的。

在重大自然灾害时,国家救助,实际上就是要动用联邦政府的钱去帮助有自主财政的州。

这当然需要讨论。

至少需要证明。必须证明灾害非常严重,超出了州政府或者地方政府的应付能力之外,否则,再大的灾难,联邦政府也不会出钱。

这个决定权,在于美国总统。

所以,拜登宣布德州进入重大灾难状态时,德州州长很激动。这表示,德州可以用由美国联邦应急管理署管理的总统的赈灾基金了。

话说透了,这就是美国联邦政府对于州政府的一种义务关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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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问题也出在了这里,遇到有些突发情况时,美国人也难免扯皮,因为这牵扯到很多问题,美国所有政府的职能部门没有那么庞大。有些地方政府的职能有时候并不健全。

这跟中国完全不一样。中国哪怕地方再小的县市乡村,怎么着都是五脏俱全。其实责任比较明晰。

但美国体制,反应并没那么迅速,联邦政府最大的作用是协调作用。而协调是很花费时间的问题,实际操作起来,有诸多困难。

比如,德州电费飙升200倍以上,这种资本化的操作,即便政府也不能解决。而是否让联邦政府动用资金援助、人力,还需要开会讨论,这又变成很政治化了。

美国政府组织公民的能力,其实非常差。所以,根本不会出现像中国那样“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情况。

在这方面,中国向来是责任、道德、人文情怀第一位,美国人是资本、政治协调第一位。

其间的差别,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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